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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江湖行】

时间:2021-04-15

  一间低矮的茅屋之内,一个满脸皱纹的白眉老僧盘膝坐在榻上,他缓缓闭上双目,轻声说道:「你这就可以走了。」说完,便不再言语,入定去了。  榻前站着一个少年,垂首应了一声:「是。」然后抬头看着老僧,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。少年由这老僧一手带大,两人相依为命,算算如今已有十七年了,眼下即将分别,自是舍不得。  老僧面容平和安宁,自有一种绝尘忘俗的超然姿态,便如平日打坐禅定一般。少年鞠了一个躬,说道:「大师,我走了,你老人家保重!」说完转身走了出去,刚出门口,便听得屋内似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。少年忍泪回房,收拾了行李,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裹,背在背上,洒然而去。  官道之上,红尘飞扬,一队镖车刚刚走过,少年单衣芒鞋,独自一个蹀躞而行。离开住了一十七年的小村已有好几日了,初时的伤别之情渐淡,想起不久就能和父母相会,心中的欢喜简直不能言表!  他自幼便跟着老僧住在那荒僻的小村之中,父母只在每年过年的时候才来见他一面,偶尔还因事不来。他自小懂事,心中思念父母,嘴上却从来不说,只是到了夜半无人时,睡觉的枕头上已不知湿了多少回。  前几日,就在他刚满十八岁生日那天,老僧忽对他说,要他独自前去和父母相会,一番叮嘱之后告诉了他相会的地点,便打发他上路了。少年从未出过远门,虽然前路茫茫,不免有些惶然,但那种海阔天空无人管的自在,却也加令他感到新鲜,只觉轻松得如同离巢的鸟儿一般。  此刻时已过午,眼见前面路边有一家小小的茶棚,他心中一喜,快走几步,打算过去打个尖。走到跟前,只见茶棚甚是简陋,一个茅草棚子下摆着两张破旧桌子,几条木凳胡乱放着,其中一张桌子前坐着一条汉子,正端起茶碗喝茶,见少年过来,一对虎目盯住了他,上下打量。少年微微一笑,在另一张桌子前坐下,一个白发老妪连忙过来招呼。  少年要了一壶茶,取出包裹里的干粮,慢慢吃了起来。少时送过茶来,少年举杯慢饮。走了半日路,他也渴了,虽是粗茶,入口倒也颇觉甘甜。  喝完茶又吃过干粮,少年见那汉子一直盯着自己,不知在想些什么,看他的神情模样,还有那凌厉的眼神,分明是武林中人。少年记起老僧交待自己少惹是非,便不再多留,给了茶钱上路去了。  走了不多远,便听得身后脚步声响,少年回身一望,只见那汉子大踏步赶来,追上问道:「小兄弟,看你小小年纪却孤身一人赶路,不知是干什么去?」  少年细细打量那汉子,只见他年约二、三十之间,生的虎背熊腰,浓眉大眼,虽然面目粗豪,神色倒是颇为和善,不似心怀歹意的样子,便答道:「在下要去寻亲。」  「哦,」那汉子又问道:「不知要往哪里寻亲?」  少年心下暗暗寻思:「虽然大师说过江湖险恶,要我小心提防歹人,但我这样一个穷小子,也无什么值得挂碍的,便跟他说了也不打紧。」想到这里,便实说了。  那汉子哈哈大笑,说道:「好极了,咱们同路,正好作伴。」随即手一摆,道:「走吧!」  少年一愣,忙道:「这个不必了……在下走得慢,怕是耽误了尊驾的行程,尊驾还是先请吧!」  那汉子不悦道:「既然相逢,便是有缘,慢便慢些,又有何妨?莫非你当我是歹人,故此不愿与我同行?」  少年见他如此说,不好再推辞,只得唯唯不应,由他去了。  两人闷声走了一程,那汉子虎目一扫,盯着少年上下打量,笑道:「看小兄弟的身形步法也是个会家子,不知尊姓大名,师承哪位前辈高人?」  少年记起临行前老僧一再嘱咐,不可在人前轻言身世来历,勉强答道:「在下叶欢,只是幼时随人学了点粗浅拳脚,又哪里有什么前辈高人肯教我这样一个穷小子了!」  那汉子见他一脸稚气,却装出一副老江湖的模样,当下朗笑几声说道:「你我初识,既不肯说也就罢了。看小兄弟的样子也是初涉江湖,可知江湖险恶?」  叶欢见他纠缠不清,不觉心中有气,淡淡说道:「我不过是个穷小子,就算遇上强盗歹人,最多丢了小命,还能怎样了?」  那汉子嘿嘿一笑,正色道:「小兄弟,我知你信不过我!实不相瞒,适才在那茶棚之内我便留意于你。只因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,因此才赶上来与你说话,高某别无他意,小兄弟千万不要多心。」  叶欢见他越说越奇,冷冷一笑,说道:「人有相似,这也不足为奇。」  那汉子点头道:「这也说得是!只是我一见你便想起那位故人,回忆他的英风义举,不由心中感概,忍不住便要来问你一问。」说完眼神灼灼地盯着叶欢。  叶欢心中一动,问道:「不知高尊驾那位故人是谁?」  那汉子长叹一声,说道:「惭愧得很,我就是不知那位故人是谁,因此十年来竟寻他不着。」  「哦?」叶欢也不禁好奇起来。  那汉子大笑几声,道:「小兄弟,今日你我也是有缘,我便跟你说说那位故人的事迹,也好让人知晓世上还有如此的前辈高人!」  一路上,那汉子说起自己的身世,原来他叫做高继开,父亲原是一位捕头,凭着家传的七十二路闪电刀法,在当地也薄有声名,只因性情耿直刚强,得罪了当地权贵,遭人陷害致死。那时高继开才得十五六岁,一心要报父仇,无奈年少力弱,非但报不了仇,反而身陷险境。正当万分危急时,一对夫妇凭空而降,救下了他。  只因高继开口舌便利,故事说的精彩之极,叶欢也渐渐听得入神,忍不住问道:「高兄说的前辈高人就是这对夫妇了?」  「不错!」高继开点点头,道:「其实应该说是我的恩人才对。」  「哦,原来如此!那后来怎样了?」  「后来,那对夫妇给我治好了伤,又送我回家。我回家之后才知道,我的母亲也已被仇人害死了。」说着高继开虎目已微泛泪光。  叶欢大感同情,说道:「高兄的身世真是令人唏嘘!那后来又如何?想来那对夫妇定是替你报了仇吧?」  高继开摇摇头,说道:「那时我一见母亲也死了,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,只觉得自己无能,非但报不了父仇,现在连母亲也带累死了,当时我只想寻死。我求那对夫妇替我报仇雪恨,然后准备一死以谢罪。」  「啊?」明知他未死,叶欢还是惊呼不已。  高继开接着说道:「当时那对夫妇也看出了我的心思,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。那位大侠言道『我们替你报仇自是易如反掌,可好男儿当自强不息,若你真想为父母报仇,便当振作起来,岂可一死了之?如今我们夫妇既遇上了你,也算是有缘,便留下来指点你几手功夫,他日你手刃仇人,才算是真的大仇得报!你能不能报仇,便看你学得如何了。  『后来他们果然教了我一个月,令我武功大进,终于在一年之后,我得报大仇!「  叶欢听他讲述,偷瞧他的神情,见他脸上既有几分伤感,又带几分崇敬钦慕之色,不似编造故事来欺骗自己。他心下暗暗忖道:「他既说我与那位高人相像,此事听起来又像是他们的所为,莫非真是他们?」想到这里忙问道:「不知那对大侠夫妇到底是谁?他们后来又怎样了?」  高继开怅然道:「他们教了我一个月便悄然走了,也没留下姓名,只是留书叫我苦练一年再去报仇,从此我便再没见过他们,算来也已有十年了!」  叶欢失望道:「哦,那真是可惜了。」  高继开虎目一闪,说道:「小兄弟也对那对夫妇有兴趣?」  叶欢忙道:「哪里,小弟只是听高兄说得精彩,随口问问罢了。」  高继开沉声道:「他们对我如同再生父母,这些年来我浪荡江湖,便只为再见他们一面。我见你与那位大侠长得相似,以为你与他们相识,故此赶上来问你一问。」  叶欢忙道:「小弟的父母只是寻常人家,并非江湖中人。高兄误会了!」说完见高继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,忙又道:「既然小弟帮不上高兄的忙,不敢耽搁高兄大驾,咱们就此别过如何?」  高继开笑道:「小兄弟说哪里话!这件事本来便只凭缘法,岂是可以强求的?你虽帮不了我,但我一见你便觉亲近,旅途寂寞,咱们正好同行,有个人说话解闷也好。」  叶欢无奈,只好低头走路。高继开健谈,一路与他说些江湖轶闻,叶欢是少年人心性,不多时便听得津津有味,更为他豪迈爽朗的风度感染,两人有说有笑,渐渐熟络起来。  两人走了约莫十来里路,只见官道旁一片小树林外停了几辆镖车,十余个镖师模样的人围坐在镖车周围,看情形是走累了歇脚。他们看着两人走近,都纷纷站了起来。  高继开笑道:「小兄弟,待会儿过去你别说话,一切都由我来应付。」  叶欢闻言一惊,顿时停下脚步,警惕地望着他。  高继开见状哈哈大笑,说道:「怎么,你当我是要劫镖么?嘿嘿,你看我可像是拦路打劫的强盗?」说完大笑着走了过去。  叶欢狐疑不定,暗忖道:「看他神情倒不像是打劫的,只是言语却又奇怪。」转头又想:「不管如何,我先跟上去再说,若他真是强盗,说不得,我也不能由着他胡来。」主意打定,他紧跟着高继开身后而行。他想起从前老僧给他讲的那些江湖掌故,强盗如何劫了镖又杀人,心里一阵紧张,手心微微冒出汗来。  到得近前,只见那群镖师有老有少,俱都是风尘仆仆,满脸戒备之色,仔细一瞧,其中赫然有一个二十来岁,杏眼桃腮的美貌女子。只见她身材高挑,穿着一身蓝色劲装,将身子包裹得玲珑有致,看那身形举动,显然是身有武功。  叶欢自幼在山村长大,县城也没去过几次,除了娘亲,哪里见过如此美丽婀娜的女子?他心中暗道:「难道这样一个女子也是镖师?」  叶欢正自猜疑,高继开已大摇大摆走了过去,一个五十来岁镖头模样的老者越众而出,冲着高继开一抱拳,说道:「敢问阁下是那条线上的朋友?一路跟着咱们有何指教?」  高继开哈哈大笑,道:「大路朝天,你们能走镖就不许我过路?怎么说是我跟着你们?」  那老者还待再说,身后那女子冷冷说道:「老余,何必问他?这样的野人,不理他就是了!」  高继开看了看女子,嘿嘿笑了几声,一面嘴里喃喃自语:「野人,嘿嘿,野人……」一面说着竟低头走了。叶欢见状连忙追了上去,却见高继开一脸气苦神色,似是受了极大委屈。叶欢暗暗纳罕,一时不知所以,却又暗自庆幸,高继开果真不是劫镖的!  众镖师见他们如此好打发,倒也颇感意外,纷纷议论起来。两人走出不多远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哼,声音娇嫩,似是那女子所发,满带不屑之意。只见高继开猛地回身,双目圆睁,怔怔地瞪着那女子,半晌才又一声长笑,转身狂奔而去。  叶欢连忙追上高继开,虽满腹疑问却也不好问他。两人闷声走出老远,高继开方才苦笑道:「小兄弟,我知你心中疑惑,我这便说与你听。」  原来,那个女子名叫秦蓝,乃是红粉镖局总镖头的女儿,也是个镖师。高继开一年前与她在路上相识,就此情根深种。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秦蓝对他却是不理不睬,高继开常常暗随左右,时常还帮她解决一些麻烦,却从不让她得知,此次秦蓝又再押镖,高继开便又一路跟了来。  叶欢恍然,心中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感佩,想不到高继开这样一个粗豪汉子,竟是个情种!  高继开见他神情古怪,虎目一瞪,说道:「我知你在笑我。我跟你说,这就叫做情之所钟了!咱们江湖中人,干的是刀头舔血的勾当,可若是遇上了心爱的女子,那便万万唐突不得,无论她对你是打是骂,那都是咱们的福分,最怕是她对你不理不睬,全没把你放在心上。唉,适才她嘲讽与我,我一时气恼,故此失态,现下心中好生后悔!」  叶欢听他说得情切,不忍再笑话与他,更颇为他的真情感动,说道:「高兄,你如此情意,等日子久了秦姑娘自然知道,那时说不定便不再如此对你。」  「但愿如此吧!」高继开呵呵一笑,道:「小兄弟,我与你一见如故,因此才跟你说这些话,你可不要传扬出去,说我高继开如此模样,可笑掉了人大牙。」  叶欢笑道: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高兄又何必怕人笑话?」  高继开哈哈大笑,说道:「小兄弟说得是,谁要笑便由他笑去,反正笑掉的不是我高继开的大牙。哈哈哈……」 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,都觉彼此又亲近了几分。  笑罢之后,叶欢想起一事,问道:「高兄,秦姑娘一个女子怎么也出来走镖?又叫什么红粉镖局,倒是有趣得很!」  高继开正色道:「小兄弟,我与你推心置腹,什么都不瞒你,你却如此生分,难道大哥也叫不得一声么?」  叶欢被说得不好意思,只得叫道:「高大哥!」  高继开笑骂道:「嘿,他娘的,大哥便大哥,偏要加个高字!」  叶讪笑几声,高继开也不再为难他,说道:「说起这红粉镖局,听说是秦姑娘祖上传下来的,原本不叫这名字,到她母亲秦三娘这一代因为没有儿子,只能由女人继承宗业,后来索性改了招牌唤作红粉镖局。江湖险恶,想她一个女人家,又无惊人艺业,能撑持到现在,也真着实不易!这几年秦三娘年纪大了,却又没有儿子,秦姑娘体恤娘亲,便常常出来押镖,看样子终会接了她娘的班,红粉镖局这块牌子算是改不回去了。」说到这里,高继开摇头叹息,颇为唏嘘。  叶欢常听老僧讲述世道艰辛,此刻又听了高继开所说,不由对秦三娘大为感佩,也为秦蓝的孝心所感,当下说道:「高大哥,不知此次秦姑娘押镖要去哪里?若是顺路,咱们不妨一起走如何?」  高继开笑道:「小兄弟是打算护镖么?难道你不怕强盗?」  叶欢道:「强盗我自然怕,可有高大哥在,我便不怕了,若真遇上强盗,小弟虽然不济,壮壮声势也是好的。」  高继开大笑,说道:「好,小兄弟真是侠肝义胆!既然如此,咱们便暗中护送她们一程。」  二人商议已定,决定先到前面等候,他们缓缓而行,不多时来到一大片树林前。  高继开抬头看了看天色,说道:「咱们便在此处等候。」  叶欢自无异议,二人先进林子里查探一番,只见林深寂静,并无一个人影。他们坐在大树底下,吃了些干粮,说了会话,便听得林外车声粼粼,镖队到了。  只听有人喊道:「大家伙停下,咱们今晚就在林子里过夜。」  高继开领着叶欢跃上远处的大树,就见有人进林子里查看,跟着镖车推了进来,一众镖师忙忙碌碌地安排好下处,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。待他们生起篝火,吃了饭,天已全黑了。  叶欢躲在树上看着他们,只见秦蓝坐在篝火旁边,俏脸映着火光,似有无穷心事。叶欢暗暗生怜,心道:「她这样娇滴滴一个女子,却要跟着一群男人奔波江湖,真是难为她了!」转头又看高继开,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秦蓝,竟是痴了。  坐了一会,只见秦蓝幽幽叹了口气,起身将那姓余的老者拉到一旁,低声说了几句话,然后背上一个包裹,往林子深处走去。  叶欢大奇,正在猜测她去干什么,高继开一拉他的衣袖,轻声道:「随我来。」说完轻轻跃下树去,跟在秦蓝身后去了。  二人悄悄尾随秦蓝,只见她快步而行,时时又停下来左右搜寻,似乎是在寻找路径。叶欢好奇心大起,几次想问,却见高继开一脸凝重之色,便又忍住了。  这片林子好大,三人在其间悄然穿行,林深叶茂,月色照不进来,秦蓝一身蓝色劲装,在林子幽暗的夜色下,浑如一只灵猫,几乎完全融入黑夜之中,若不是叶高二人目力超群,几次都差点被她撇开。走了约有二个时辰,就见秦蓝猛地停了下来,站在当地望着前面,长长地吁了口气。  叶高二人躲在树后望去,只见前面好大一块空地,月光毫无阻碍地照射下来,赫然照见空地当中一座大石墓,墓前似乎还有一张供桌。秦蓝擦了擦额头的细汗,回身四处打量了一番,然后才步履轻快地向大墓奔去。  叶欢惊奇不已,难道她如此神秘就是来找这个石墓?他望向高继开,见他也是满脸疑惑之色。秦蓝已奔到供桌前,她将背上的包裹放在上面,打了开来,只见包裹摊开,黄澄澄的竟然都是金子。她退后几步,扬声说道:「红粉镖局祭礼送到。」  这时,从大坟墓中传出一阵阴冷的笑声,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:「既然祭礼已到,为何还不献上?」  叶欢吓了一跳,想不到这座坟墓中竟然还有人说话,难道是鬼?然后就见秦蓝做了一件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!只见秦蓝解开腰带,脱下一身蓝色劲装,丢在地上,跟着又毫不迟疑地脱下贴身内衣裤,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自己脱得精光,赤条条的站在那里。  此刻月色正明,清澈如水的月光洒落下来,照在大墓与秦蓝雪白的身子上,显得诡异无伦。秦蓝双手在头顶一撩,满头秀发披散开来,乌黑的发浪从背及腰,翻滚而下,堪堪垂至臀部,遮住了纤腰,却将两瓣肥臀勾勒得如一轮明月,浑圆丰翘,在夜色中熠熠生辉。  叶欢哪曾想会见到这般景象?一时面红耳赤,瞬时便惊得呆了。一缕若有若无的箫声飘来,秦蓝缓缓扭动纤腰,随着箫声在原地转圈,随之一对淑乳颤巍巍地跃入眼帘,说不出的雪白饱满,平坦的小腹下方一丛黑亮的阴毛,肆意在叶欢眼前闪耀,那般触目惊心,顿令他胸前一窒,张大了嘴,呼吸不得。蓦地「扎扎」声响,大墓正中裂开一道门来,秦蓝忙收拾起供桌上的包裹,提在手上,也不管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,就这样精光赤条地走进那道墓门。  秦蓝的身影消失在黑沉沉的墓门之后,叶欢兀自没有回过神来。他犹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裸体,又是在如此神秘诡谲的情景之下,只觉既香艳又离奇,如真似幻,浑在梦中!直到高继开轻咳一声,才令他猛地惊醒,顿时又羞又愧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  高继开见他满脸通红,知他难为情,也不说破,只是沉声道:「此事当真古怪!小兄弟,你怎么看?」  叶欢收束心神,暗忖道:「原本是怕秦姑娘遇险,故此跟踪与她,谁曾想竟是这般光景!也不知她为何如此模样?  倒真叫人猜想不透,高大哥心里定是难过得紧!「转头又想:」如今她那个样子被我看见了,高大哥不知会不会怪我?「  想到这里,越发尴尬,讪讪说道:「高大哥,这个……秦姑娘她……必有缘故……唉,高大哥,你也不要难过。」  高继开摇摇头,道:「秦姑娘此刻进了墓中,也不知吉凶如何?我好生担心!」  叶欢见他不恼不怒,暗想:「高大哥当真情深似海,此刻竟还只一心挂念秦姑娘的安危。」不觉大感同情,当下说道:「我看秦姑娘定有苦衷,说不定是受人逼迫,咱们不如跟去看看,若果真如此,便救了她出来。」  高继开点头道:「说的有理,我这便进去。小兄弟,你守在这里,若等到天明我还不出来,你便自己走吧!」  叶欢诧道:「你一个人去?那怎么行。这墓中定有古怪,多个人去便多份力量,我与你一起去。」  高继开道:「咱们不过萍水相逢,我岂能让你为我涉险?你肯在这里等我一夜,已足感盛情。」  叶欢敌忾之心大起,愤然道:「高大哥说哪里话?你我虽是初识,但也看得出高大哥乃是性情中人,实令小弟钦佩,何况除魔卫道,义不容辞,今日高大哥便不在这里,小弟独自一个也是要进去的。」  高继开哈哈大笑,喝道:「小兄弟,好样的,大哥没有看错你!好,咱们便一起去。只是此去定是危机四伏,你务必跟紧我,万万不可错失一步。」  两人快速奔至墓门,借着月光朝内一望,只见几级台阶向下,里面黑沉沉的也不知有多少步。两人对望一眼,先后走了下去。  走了也不知有几十步,眼前渐渐有了光亮,只见台阶前方一条甬道,两边墙上插着火把,也不知通向哪里。他们小心翼翼踏入甬道,所幸没有机关,走了百十步远,已可看见甬道尽头处,外面似乎是一座大厅,灯火通明,却看不见人,也不知秦蓝是不是在里面。  高继开侧耳倾听,然后点了点头,当先潜入。叶欢紧随其后,一出甬道便惊叹不已,只见好大一座石厅,只怕进来百十人也不会拥挤。石厅古拙雄浑,并无任何雕饰,只有十多根粗大的石柱静静地立在石厅各处,每一根石柱上都插着火把,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日。  一眼望去,石厅里空无一人。两人疑惑地四处打量,秦蓝明明是进了墓中,这里又没有第二条路,却去了哪里?  高继开低声道:「这里必有暗门,跟紧我。」说着缓步向前。  两人走到石厅中央,同时脚下一软,地面裂开,直跌了下去。原来他们踏中翻板,中了陷阱。他们急爬起来看时,只见顶上已经封闭,人已是被困在一间囚室之中。这间囚室三面都是石壁,一面是一排栅栏,乌沉沉的一看便知是精钢所铸。铁栅外面是一间宽大的石室,一个身着白袍的人站在铁栅之外,脸上戴着一副凶恶狰狞的青铜面具,只露出双眼,阴森森地盯着两人,说道:「难得今日良辰美夜,老夫先杀人,后玩美人儿,好极!」说完嘿嘿一阵怪笑,正是先前在墓外听见的那个声音。  在那怪人身后,立着一具木架,一个女子全身一丝不挂,手脚张开呈大字型吊在下面,却正是秦蓝。她看见叶、高二人,立刻圆睁杏眼,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们。此刻灯火通明,离得又近,秦蓝白花花的身子就这样无遮无掩地尽现眼前,就连胯下粉嘟嘟的阴唇也看得一清二楚。  叶欢心跳不已,不敢再看。他知此刻身陷险境,头一低,冲上前去,一掌劈在铁栅上,只震得头顶灰尘簌簌乱落,铁栅却只晃了几下,分毫损它不得。面具人冷笑几声,高继开走过去拉住叶欢,厉声说道:「你是什么邪魔外道,敢在这里胡作非为?还不快快放了秦姑娘!」  「哦,原来是英雄救美,怪不得胆敢闯进来!」面具人恍然一拍额头,瞅着高继开笑道:「既然如此,老夫决定先玩美人儿,后杀人,不知你意下如何?」说完走到秦蓝身前,一伸魔掌,在她胸前淫亵抚摸起来,两个雪白饱满的乳房立刻被揉搓得不成形状。秦蓝羞的闭上眼睛,全无抗拒之力。  叶欢义愤填膺,怒喝道:「住手!你这淫魔,有本事放我出去,我定不饶你。」  面具人嗤笑道: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自身难保还在胡吹大气!也罢,你既骂老夫是淫魔,老夫便淫给你瞧瞧,让你死前开开眼界,免得去了阴曹地府还不知道女人是个什么东西。」说着一双魔掌在秦蓝身上到处游走,摸得她全身轻颤不已。  叶欢怒不可遏,双手抓住铁栅使劲摇晃,面具人得意地哈哈大笑。一旁的高继开却神色平静,叹了口气,说道:「秦姑娘,高某无能,救不了你,实在抱歉!」  秦蓝睁开眼来,气愤愤地道:「谁叫你来救我?我本好好的,偏你多事!现下我……你见到我这般模样……你这可高兴了?」说着一滴清泪滚了下来。  高继开歉然道:「对不住,是我冒失了!我只想救你,不曾想会这样……你,你别难过。」  秦蓝咬唇不语,叶欢不满道:「秦姑娘,高大哥一心挂念你的安危,冒死来救你,你怎能如此对他?」  秦蓝一面咬牙忍受面具人对她肆意轻薄,一面冷哼道:「你们哪里是救我?分明是来看我如何被羞辱……欺负我!」  叶欢还要分辩,高继开止住他说道:「兄弟,不要说了。」  这时那面具人不知摸到了哪里,令秦蓝身子一抖,忍不住娇吟了一声。他望着高继开哈哈大笑,说道:「好一个多情种子!只可惜你心爱的女人却是个烂婊子。」  高继开怒吼一声:「住口!」  面具人冷笑道:「你们闯进来救她,以为是我逼迫于她么?嘿嘿,实话告诉你,她可是自己送上门来求老夫玩弄的。」  叶欢怒道:「胡说八道!」  面具人贴在秦蓝身后,淫笑道:「嘿嘿,不信你问她自己。」说着一把抓住她的双乳,使劲一捏,怪笑道:「美人儿,你说,是不是你自愿的?」  「啊……」秦蓝痛得叫出声来,颤声道:「是……是我自愿的。」  「好极,既然你是自愿,那老夫就不客气了,老夫现在就当着他们的面肏了你。」面具人桀桀怪笑,一面说一面脱下白袍,里面竟是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。只见他身体修长健壮,皮肤细密光滑,胯下那根凶器夸张地挺立着。他摇摇摆摆走到铁栅前,双手一叉腰,冲着高继开得意地说道:「老夫的本钱如何?我马上就去肏你的女人了,你可要好好看着哟!哈哈哈……」  高继开苦笑道:「现下还不全凭你心意,我又能如何?」  叶欢在一旁又气又急,怒道:「你这淫魔,无耻!」  面具人哈哈大笑,得意道:「小子,你就睁大眼睛瞧着吧,无耻的还在后面呢,一会儿就让你看看,这个骚货是如何在老夫胯下求欢!哈哈哈……」说完转身走到秦蓝面前,伸手在她胯下摸了一把,说道:「不行,现下美人儿还未发情,干巴巴的肏起来不滑爽。」  叶欢见他说话行事如此下作,一时气得没了言语,却见他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粒药丸,对秦蓝淫笑道:「美人儿,我这里有粒神仙丹,你若乖乖吃了,咱们便可舒舒服服地肏一回,包你快活似神仙;你若不吃,我便就这么硬干进来,要是肏疼了你的小嫩屄,可别怪我不会怜香惜玉!」  叶欢大急,喊道:「秦姑娘,别吃。」  秦蓝瞪了他一眼,眼神跟着便飘向高继开,盯在他脸上深深一瞥,笑了一笑,似有无限幽怨,然后口一张,将药丸吞了。  面具人哈哈大笑,连声叫好。叶欢急的连连顿足,埋怨高继开道:「高大哥,你怎不说话?秦姑娘吃了那淫贼的药,这如何是好?」  高继开笑了笑,也不说话,只是盯着秦蓝看,脸上满是怜惜疼爱,竟无一丝愤怒恼恨之色,似乎无论发生什么,都无法令他改容。 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秦蓝的脸色越来越红,呼吸也越来越重,身子开始不住扭动,似乎难过得紧,两条腿想合拢来夹紧,偏偏是被绑住了拉得大开,哪里动得了?只是一个劲地打颤,抖个不停,而两腿之间春潮汹涌,一波一波涌了出来,黏糊糊的沾在阴唇上、大腿上,将一个粉嫩的小屄涂抹得亮晶晶的,娇艳无俦。  叶欢此刻也顾不得嫌疑,焦急地盯着秦蓝,注视她的反应。只见她俏脸含春,一双杏眼眯了起来,水汪汪地不时扫在高继开脸上,仿佛有千言万语,也不知是埋怨还是挑逗。那种眼神偶尔转到叶欢那里,顿令他又是害臊又是难过。  面具人往秦蓝面前一蹲,凑到她胯下用鼻子猛力一吸,嘿嘿淫笑道:「美人儿发情,淫香四溢,好极、好极!却不知这骚货适合什么招式,待老夫想一想。」说着起身围着秦蓝转了几圈,沉吟道:「我看这丫头腰细臀肥,若从后面进入,一则顶起来有弹性,二则看上去曲线动人,更好助兴。」说完转到她身后,双手握住纤腰,下身一挺,作势就要插入。  「啊……」就听高继开一声大叫了出来,只见他神情紧张,满头是汗,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。  面具人被他这一叫,竟愣住了,随即狂笑了起来,笑得又古怪又淫亵,呼呼气喘,半晌才停了下来。他怪声怪气地道:「我还道你一点也不在乎呢,原来也不过如此。也罢,老夫就做个好事,让你看得再清楚明白些。」说完手一挥,干净利落地斩断绑住秦蓝手脚的绳索,将她一推,一直推到铁栅前。  可怜秦蓝此刻哪里还走得动、站得稳,蹒跚着两腿跌撞了过来,双手抓住铁栅,将粉脸贴在上面,不住喘息。面具人从后面一把搂过她的腰,往后一拉,令她身子一沉,不得不俯下身去,屁股却高高地抬了起来。  面具人站在她身后,怒涨的阳具顶到她两腿之间,明明便可长驱直入,却稳住了身形不往里送。不住淫笑道:「嘿嘿,好白的屁股,又圆又大,便死在上面也叫人心甘情愿!」  秦蓝此刻欲火攻心,脸上已红的似要滴出血来,偏偏面具人只是一味挑逗,用阳具在洞口上下不断地磨来磨去,就是不插进去。  高继开见她咬牙苦忍的可怜模样,一下扑到铁栅前,紧抓住她扶着铁栅的手,痛惜地道:「都是我不好,让你受苦了!」蓦地怒目圆睁,猛然大喝一声:「还不给她个痛快的。」声若巨雷,只震得囚室内嗡嗡作响。  几人都被他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,叶欢惊奇地看着他,只见他一脸怒容瞪着面具人,待视线转到秦蓝身上时,立刻变得又是怜惜又是温柔。叶欢暗暗称奇:「这高大哥果真是与众不同!眼见心爱的女子被人侮辱却无动于衷,一见秦姑娘难受便怒发如狂,反倒催促起那淫魔来,一心只是怕她受苦。」  面具人似乎颇不高兴,嘴里嘟啷道:「又说随我心意,却又在这里大喊大叫,让人好不扫兴!」  高继开瞪了他一眼,说道:「你怎忍心如此折磨她?你若是个男人,便干干脆脆肏了她,若是外强中干怕出丑,那便趁早夹起鸡巴滚吧!」  面具人一把抓住秦蓝的屁股,揉了几下,猛地一抬手,「啪」的一声击下,呵呵笑道:「你激我又有何用?若真心疼她,那便求我。」  高继开脸色一沉,说道:「高某一生,耻于求人!」顿了顿又道:「今日我便破例求你,求你快肏了秦姑娘。她……她忍得好辛苦!」说完虎目竟隐有泪光。  叶欢在一旁先听得他说「耻于求人」,不知如何,竟有些着急,待见他开口求那人,顿时松了口气,跟着又觉不妥,心下暗说不该如此。一时思来想去,只觉世事颠倒,莫过于此。还未等他想明白,面具人得意地大笑一声,猛地一挺身,只听秦蓝轻哼一声,已是尽根全入。面具人更不客气,一深一浅,一快一慢,尽情抽插起来,囚室之中,一时间「啪啪」之声不绝于耳。叶欢循声望去,只见秦蓝的身子被顶得不住耸动,雪白的脊背拱了起来,一直顺着纤细的腰肢向后,便看见两瓣如烂桃般饱满的肥臀,被撞击得肉波翻飞,一浪浪涌了起来,直撞进他的心里,撞得他一颗心「砰砰」乱跳。  秦蓝轻哼一声,只觉瞬间身体便被撑满了,无与伦比的舒爽与快感一丝丝渗进体内,将她轻飘飘地托入云端,又猛地翻将出来,凶狠得似要将她的身子整个掏出来,晾在外面才畅快。她此刻就如久旱逢甘霖,小屄一被涨满,淫水便「扑嗤嗤」直涌出来,如同暴雨突泉,收也收不住,被阳具一阵捅刺翻搅,「叽咕叽咕」之声不绝于耳,混着身后「啪啪」肉响,顿时淫声满屋。  叶欢从未见过男女交合,此刻只觉唇干舌燥,全身热血沸腾,明知不该,可下身却不争气地勃起了。他守住最后一丝清明,哑然望向高继开,嘶声叫道:「高大哥……」却见高继开痴痴地望着秦蓝,嘴里不知说着什么。他只觉脑子里「嗡」的一声响,差点晕厥过去,跟着丹田内一股暖流直涌向心田,活泼泼瞬间便在体内蔓延开来,顿令他神清气爽,一下便平静下来。  面具人似乎立刻察觉到叶欢的异样,眼神一瞟,反掌便按在秦蓝的背心,冷笑道:「小子,瞧不出你倒有几下子,功力如此精纯。不过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否则我一掌便可要了她的命!」  叶欢心情静下来之后,本待趁面具人不备偷袭与他,此刻见他有了防备,倒不敢轻易出手,只怕伤了秦蓝。他怕心神再乱,当下退后几步,坐了下来,深吸口气,闭目运功,片刻便气定神闲,心魔全消。  面具人得意大笑,不再管他,专心一意在秦蓝身上。他一边抽插不休,一边在秦蓝屁股上摩挲,只觉触手所及又软又滑,忍不住便几掌拍了上去,嘿然赞道:「这浪蹄子,屁股当真弹得紧!看来老夫眼力确是不差,所选这招后入式果然妙得很。」  秦蓝吃了面具人的神仙丹,体内淫欲如潮,心智却未失,此刻被那淫魔肏干得身子乱耸,双乳乱晃,小屄内乐趣纷纭,只想叫将出来,却被近在眼前的高继开盯住了看,因此狠狠咬紧了牙关,尽力忍耐。只是那面具人阳物既大,技巧又熟,一时狂抽猛插如捣蒜,一时轻拔浅送如抽丝,搅得小屄里酥一阵、麻一阵,一会满当当的想叫,一会空落落的想哭,直把银牙咬碎,才勉强忍住失态,只闷哼不已。  面具人笑道:「瞧不出你这娘儿倒真是忍得,吃了老夫的神仙丹,又被老夫的神器肏着,还能不叫出来!就不知还能忍多久?老夫实对你说,这神仙丹非比寻常,你忍得越久,体内淫毒便积得越深,有损无益。反正你也是个淫娃荡妇,装什么贞洁烈女?倒不如索性放开了,痛痛快快地与老夫泄几次身子,那时你才知什么叫做极乐滋味。嗯,这小屄真是又滑又嫩,妙极、妙极!哈哈哈……」  秦蓝的无奈模样被高继开尽收眼底,他转头看了一眼闭目运功的叶欢,将双掌摊开伸出铁栅之外,托在秦蓝手肘之下,柔声道:「秦姑娘,你累了,且歇一歇!」  秦蓝媚眼如丝望着高继开,脸上神情又是销魂又是难过,她姣喘吁吁道:「你……你这可高兴了么?」  高继开心疼不已,深情说道:「秦姑娘,你不必顾忌强忍,尽管放开便是,高某绝不会耻笑与你!只要你觉着快活,任你如何淫浪不堪,我也欢喜得紧!」  秦蓝连瞄他几眼,只觉胸口气闷再也憋不住,喃喃说了声:「我也顾不得你了……」说完一声姣啼,肥臀猛地向后一挺,死死抵在面具人身前,连连抛耸,竟是主动套弄起阳具来。  面具人大乐,哈哈笑道:「好极,这才够味!果然是淫娃本色,小屄夹得老夫好紧。看你小小年纪,功夫可当真不赖!」说完两手抱住秦蓝肥臀,下身一阵猛冲,直捣得她腰酥腿软,淫液横飞,踮着脚、张大了口,直抽凉气,想叫也叫不出了。面具人狠肏了百多下才大叫一声,慢了下来,秦蓝这才缓过一口气,额头上已全是细汗。  秦蓝这一番抛开顾虑,只管尽情享受交欢之乐,高继开只见她眉目舒展如花,俏脸上全是销魂之色,知她再不难过。他轻轻替她抹去额上汗珠,动情说道:「蓝儿,你……你好美!」  秦蓝此刻放浪形骸,正是欲仙欲死、淫态毕露之时,闻言不由一愣,满是红潮的脸上竟现出一抹羞色。高继开见状大乐,只觉那般神态难描难画,其动人心处无法言说,他叫叶欢道:「小兄弟,你看秦姑娘美不美?」  叶欢功行一周,只觉心定神凝,听见高继开叫他便睁开眼来,问道:「高大哥,你说什么?」  高继开还未答话,面具人便抢道:「你高大哥问你这小婊子骚不骚?」说完哈哈大笑,一面又狠狠肏了秦蓝几下。  高继开眼一瞪,大声说道:「骚便如何?秦姑娘在我眼中美若天仙,就算你如何辱她,也不能损她一毫!」  叶欢见他说的慷慨凛然,便也大声道:「高大哥说的不错,秦姑娘确实美若天仙。你这头淫虫,只知贪淫好色,简直连畜生也不如!」  面具人勃然大怒,喝道:「好小子,竟敢骂我!老夫现在就将这小婊子肏得死去活来,让你们看看美是不美。」  高继开哈哈大笑,朗声道:「秦姑娘,高某有幸,今日见了你的淫浪样儿,实在是不枉此生。你可知道,在我高某眼中,无论你是冷若冰霜,还是风骚淫荡,都美得无法形容。秦姑娘,若你不嫌弃,就请嫁给我作老婆。」说完目光炯炯地瞧着秦蓝,似在等她回答。  秦蓝听了他这一番言语,眼神隐隐有些痴了,怔怔的不知想些什么。  面具人狞笑道:「妙极,待我搞大她的肚子,给你生个野种,就当是老夫送你们的新婚贺礼。」说完拔出阳具,一把将秦蓝拉了起来,跟着将她身子一转,变成两人对面而立,然后双手一抄,搂起秦蓝两条粉腿,一下将她抱起在面前。秦蓝惊呼一声,双臂自然一伸,环住他的脖颈,就见他腰一挺,阳具准确无误地重新没入小屄之中。  面具人踏前一步,紧挨着铁栅,淫笑道:「来来来,隔近些,老夫让你们看个仔细,看老夫的神器如何将这小婊子的骚屄肏烂。」说着微一蹲身,双臂用力,将秦蓝的身子上下抛动起来。  隔着铁栅,只见秦蓝挂在面具人身上,双腿大开,随着她身子一起一落,一根粗大的阳具在她股间时隐时现。秦蓝淫水已流了半晌,此刻两人交合处湿答答的一片,阳具上也沾满了白色乳沫,滑溜异常,在她嫩屄内钻进钻出,忙得不亦乐乎。  叶欢如此真切得见肏屄的情景,连小屄被阳具抽插时翻出的嫩肉都看得一清二楚,那样红嫩可爱。他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,看了如此淫靡之象难免气血冲腾,裤裆不知不觉便鼓了起来。此时他虽然激发情欲,心田之间却自有一股真气护着,始终保持神智不失,不似先前那般容易狂躁。  「嘿嘿嘿,这小婊子倒真是个尤物,小屄还会咬人,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。」面具人一面肏着秦蓝,一面不住说些淫词秽语刺激他们,「如何,老夫的鸡巴够不够味?哈哈,这下肏到你的花心了吧!舒服就大声叫出来,让他们听听。」  秦蓝身不由己,被他肆意凌辱,心中自是不乐,无奈身子不争气,偏偏快感连连只想他肏,不禁得便要叫,哪里忍得住?从来人都以体为本,身子畅快了,魂儿也便飞了,一时连哼带叫,浪个不休,哪里还顾其他?  高继开却高声说道:「秦姑娘,身子爽么?爽便只管叫,我爱听得很呢!这老淫虫是银样镴枪头,你再使劲夹他几下,保管他撑不住,一时半会便原形毕露了。」  面具人闻言不由大怒,喝道:「姓高的,老子便让你看看,老子是不是如此不堪!」说完拼命似的挺耸起来,一时将秦蓝顶得花心乱颤直欲死去。  高继开笑道:「秦姑娘,这老贼中计了!我偏不信,这老贼如此快法,能撑得多久?你便再用些劲,将他夹了出来,那时看他羞也不羞。」  面具人怒发如狂,肏得更加猛了。秦蓝此刻除了浪喊呻吟,哪里还说得出话来?只是心下却明白,高继开是故意激他,便一面高声淫叫,一面搂紧了他的脖子,将一个滚圆的屁股使劲抛送,一面阴道内暗暗用力,夹得鸡巴又酥又麻。  高继开一叠声道:「好姑娘,再用些力,再浪些,老贼快不行了,你再叫几声,夹他几下,对了,就是如此……」  秦蓝也觉面具人已是强弩之末,鸡巴在自己体内不住跳动膨胀,当下紧紧抱住他,一对乳房贴在他胸前,浪叫一声:「好哥哥,肏死我了……」说完肥臀一阵狂扭,将花心夹住龟头乱磨,只数十下,便身子一哆嗦,竟先自泄身了。  面具人被高继开所激,一时冲动,果然已是到了最后关头,这时又被秦蓝如此骚浪地一阵乱扭、乱叫,虽然不舍,却只是控制不住,只觉腰一酸,狂吼一声,下身拼死抵住了秦蓝,一泄如注。  就在此时,叶欢灵台一片空明,察觉到面具人心神不属的当儿,隔着铁栅闪电般一掌拍出。他本拟一掌拍在秦蓝背心,突然觉得不妥,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好伤了秦蓝,掌到半途又一个转弯,「啪」的一声,不偏不倚,正好拍在秦蓝的屁股上。只见面具人一个哆嗦,惨叫一声,丢了秦蓝,连连后退。他此刻正在秦蓝体内射精,只射到一半便被叶欢以隔物传功击中,不由自主往后便退,只是鸡巴还未反应过来,兀自向着空中射个不停,一股股浓稠的精液箭一般喷将出来,有些喷到秦蓝身上,更多的则是落在地上,洒作一块块精斑。  秦蓝跌坐在地,一时爬不起来,面具人则惊诧地看着自己身前,只见鸡巴还在空气中一跳一跳地喷精,不由狂叫了起来,也不知是射得快活,还是愤怒,那情景又是古怪又是滑稽。  叶欢哈哈大笑,高继开则惊奇地看着他。面具人射完精,一时低头看看自己的下身,一时抬头盯着他们几个,眼光一时慌乱一时迷惑。他猛地跨前几步,举起掌来,对准了跌坐在地上的秦蓝,眼露凶光。  高继开忙高声叫道:「你已中了我兄弟的化骨神功,不快快觅地疗伤,还在这里等死么?」  面具人听他一叫,迟疑地站在那里,高继开又叫道:「今日之事,终会有个了结,咱们青山绿水,日后你便不来找我,咱们也会来寻你,那时再好好算一算这笔账!哼,你现在便走吧。」  面具人想了一想,恶狠狠地说道:「姓高的,你给我记住这笔账,这次你欠老子的一定要还。」说完转身从一道小门冲了出去,就此走了。